镇北将军裴尘赫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攻,肩负镇压北境的职责,原身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得到了他的信任。
他在裴尘赫门下又认识了主角受,烨朝的三皇子魏暮时,三人志趣相投,渐渐成为至交好友。
但为了满足自已的私欲,原主竟然想串通北境,妄图侵占烨朝的江山。
幸好原主的计划最后被裴尘赫和魏暮时发现,才避免了一场生灵涂炭的浩劫。
魏暮时在和裴尘赫相处的过程中渐渐生出了情愫,又因为这件事最终定情。
原身却不肯善罢甘休,借着和两人相处的情分留下了一条命,却处处挑拨,想要拆散两人。
最终他们之间的情分被消耗殆尽,原主在魏暮时登基成为新帝后被判处流放。
但他的双腿本就需要精心养护才行,以至于还没有走到流放地就被活生生累死了。
魏暮时听到这个消息是沉默了很久,还是裴尘赫开解了他。
“路是他自已选的,怪不了别人,你要是实在觉得惋惜,我让人把他的尸首好好安葬了。”
这就是原主可悲又可恨的一生。
季折玉看完世界线,整张脸皱成了一团。
“这次的人设是个阴暗批啊,对我这种乐观又美好的男人来讲还真有一些扮演难度。”
000无语,都不知道人设这俩字和季折玉有什么关系。
季折玉单手倚着软枕,尝试着动了动双腿,毫无意外没有任何感觉。
他叹了口气,不知道这双腿具体伤到了什么程度。
或许在现代世界还能治一治,但现在这个时代肯定是没什么治愈的可能了。
马车彻底停下,绣着青竹的锦缎车帘被掀开,从车辕处钻进了两个男人。
两人穿着清凉,松垮的衣领下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肌,脸上戴着的面纱上缀着珠链,随着动作叮当轻响。
两人轻抬起眸子,却不敢直视季折玉,视线只敢落在他腰间的玉佩上。
季折玉这时才发现,他们两人拥有相似的碧绿色的眸子和同样相似的面容。
两人一个叫朔月,一个叫望月,是一对来自北境的双生子。
也是季折玉专门买来伺候自已的男宠。
他挑起眉,犹豫了一会儿,朝着右侧跪着的人伸出手。
朔月如宝石一样翠绿的眸子里绽放出一丝欣喜的光彩,几乎是立刻接住了那只手。
望月哀怨的看了自家哥哥一眼,不情不愿的走下了马车。
他将脚凳放稳,垂着眸子掀开轿帘,眼神倔强又脆弱的看着自已的兄长将公子从马车上抱了下来。
季折玉倚在朔月怀里,被望月的眼神看的心软了一瞬,只好叹了口气:
“晚间你来伺候我沐浴。”
望月瞬间欣喜起来,行礼应了声是。
季折玉打了个哈欠,伸手悄悄捏了下朔月的手臂。
这俩人穿的松垮,没想到身材还挺好。
朔月悄悄勾了下唇,脚步平缓的把季折玉抱进了院子里。
季父是皇商,生意遍布大半个烨朝,经常要天南海北的跑,季母又早亡,府中的大部分事情都是季折玉做主。
季折玉不良于行,季家就给他定制了很多张轮椅。
各种名贵的木材,软缎做的垫子,各式各样的都有。
但原主始终觉得,这些轮椅不够舒服,不如真人抱着。
于是他从各地搜罗了很多长相俊美,身材也好的男人充作男宠,用来在无人的时候服侍自已。
但其实他羞于让别人看见自已这具瘦削的身体,所以除了一些日常琐事,没有让他们真的近过身。
季折玉靠在软榻上,啧啧感叹原主真是暴殄天物。
朔月正半跪在地上帮他脱下靴子,力道轻柔的帮他按揉着双脚和小腿。
他不能走路,这些男宠就要每天帮他按揉双腿,这样才不会让腿上的肌肉萎缩,变得难看。
朔月进了府之后就摘下了面纱,露出不同于烨朝人的更深邃的面容。
他微抿着唇,翠色的眸中专注又认真。
双腿虽然不能走,但并不是没有感觉。
季折玉能感受到朔月宽大温热的掌心捏过脚踝和小腿,用掌心的热度温暖着无力的肌肉。
双腿偶尔会传来一点尖锐又短促的酸软感觉,季折玉闷哼,却只能无力的半倚在床头,咬唇忍耐。
朔月喉结滚动两下,手上的动作半点没有停歇。
他忍了又忍,半晌才开口:“公子,望月毕竟年纪小,不然还是由奴伺候公子吧?”
季折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,望月年纪小?
他比朔月也小不了半刻钟吧?
朔月偏古铜色的面颊上染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绯红,细密的眼睫颤抖了两下。
“奴,奴想多侍奉公子。”
季折玉没说话,伸手捏住朔月的下巴,让他微微扬起了脸。
“你这么说,你弟弟要伤心了。”
朔月对上季折玉的视线,一时看的有些失神。
转瞬间反应过来,有些仓皇的垂下了眼:“奴,奴知道了。”
季折玉心里痒痒的,有点想捏捏朔月紧实的胸肌,腹肌,肱二头肌。
他轻咳一声,克制住了:“明天再由你来,行不行?”
朔月重重点了下头,继续伸手帮季折玉按摩起双腿来。
一直到到半个时辰后,今日的按摩才结束。
季折玉摆摆手,让朔月退了出去。
很快,一张一模一样,只是唇角笑意更加明显的脸就从门口探了进来。
季折玉同样被望月抱着走进了浴室。
褪去外袍,望月在眼睛上蒙上白绢,才小心的扶着季折玉坐在了足足有小半个屋子大的水池里。
这汪水池引自京郊的一处热泉,一年四季都是温热的。
季折玉伸手拨动着水面,靠在池壁上闭上了眼。
“叫你们打探的消息如何了?”
望月眼睛上的白绢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轮廓,他跪在池边舀起水,想了想道:
“传闻镇北将军半月之后才会还朝,但实则他三日前已经到了京外不远的卫县。
若无意外,他明日就会到京城。”
季折玉睁开眼,想了一下:“他母亲的忌日是不是快要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