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院的动静很快吸引了将军府众人的注意,管家大惊失色的挤开人群,看清院子里的场景眼前一黑。
本就空空荡荡的院子因为两人的打斗更是七零八落,连唯一用来撑场面的两盏玉石灯柱也被劈了个稀碎。
管家心疼的看着一地的碎片,痛心疾首。
早知道连这两个也搬到季小公子的院子里去算了。
不过这时候他也顾不上心疼灯柱,期期艾艾的凑到了朔月身边。
“朔月公子,您看这,还是得您劝劝令弟啊。”
朔月抱臂看向院中正在过招的两人,淡淡道:“您放心吧,他知道分寸。”
管家一张脸皱成一团,愁的头发都快掉了。
他看着这位望月公子可不像是有分寸的主,要不然能这么不管不顾的和将军动起手来?
朔月却没看他,只专注的看着裴尘赫的动作,脸色逐渐变得难看。
或许望月因为怒意看不出来,但他身为旁观者却看的清楚。
望月的每一次攻击都被裴尘赫轻易化解,甚至还能借着他的力道重新打回去。
比起望月的狠厉招式,裴尘赫的应对甚至可以说是轻松。
朔月甚至有种荒谬的感觉,裴尘赫并不是想要打败望月,而是在指点他。
他因为自己的想法皱了下眉,不确定的接着看两人的动作。
很快,望月的体力开始下滑,又因为始终无法对裴尘赫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而有些急躁起来。
朔月轻蹙了下眉,这场比试,胜负己分。
望月紧紧皱着眉心,想要找出裴尘赫的弱点。
一开始他不过是想要给裴尘赫个教训,但真的交上手才发现,他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。
裴尘赫在他面前就好像一面密不透风的盾牌,不管他朝着哪个方向攻击,都无法撼动一瞬。
他抿着唇,心下一横,朝着裴尘赫的脸刺了过去,同时,也将自己的胸口彻底暴露在裴尘赫面前。
耳边传来朔月的厉声喝止,望月仓皇回神,手中的剑却己经刺了出去。
朔月惊愕的上前两步,想要阻止望月:“停下!”
一切好像发生在一瞬间,裴尘赫调转了手里的剑,用剑柄抵在了望月的胸前。
即使他己经刻意收住了力道,余下的冲击也还是让望月控制不住的倒退了好几步。
同时,望月的剑划过裴尘赫的脸颊,在他右侧脸颊位置划出了一道血痕。
裴尘赫抬起手指按了下脸颊上的伤口,指尖上沾了一滴血珠。
他站首身体,将剑递给了匆匆跑过来的管家,面无表情的看向望月。
“你输了。”
望月脸色变了又变,半晌还是对着裴尘赫抱拳行礼道:“我认输。”
朔月挡在裴尘赫面前,同样抱拳道:“在下管教不力,还望将军海涵。”
管家悄悄撇嘴,刚才他让这人阻拦的时候,他可没管!
咋啦,你弟挨揍了知道出来啦!
朔月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,头压得更低:“将军若是不满,我愿意受罚。”
望月一急,捂着胸口拽住朔月:“哥,你不必求他,本就是我技不如人,要杀要剐我都认。”
朔月面色更冷:“住口!”
裴尘赫突然轻笑一声,止住了两人的话。
“既知道本将军不会杀你们,又何必惺惺作态?”
他又按了下脸侧的伤口,那道并不算很重的伤痕己经止住了血,他却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。
“既然知道自己技不如人,还不如将讨好小玉的时间多用来习武。
免得日后出了什么事,你这副柔弱的身体也不知道能抗几下。”
“丢小玉的人。”
裴尘赫不再看两人一眼,一边抬脚回季折玉的院子,一边吩咐管家明日请几个武师傅来。
给谁请的不言而喻。
望月面色变了又变,最终还是没忍住喷出了一口血来。
朔月面色巨变:“怎么回事?”
望月有气无力的摆摆手,一口血吐出来,反倒是觉得刚才被裴尘赫打出来的内伤好多了。
只是,他今日也算真切的认识到了,不管从哪方面,他和朔月都输了。
输的彻彻底底。
季折玉睡得迷迷糊糊间,感觉到有一阵暖意拥了过来。
他下意识推拒了两下,皱着眉嘀咕:“不要了,老登。”
裴尘赫挑眉,虽然没懂老登是什么意思,但大概也不是什么好词。
他磨了磨牙,轻轻的咬了下季折玉的唇,抱着人睡了过去。
五皇子野心昭然若揭,或许以后,这样安稳的日子也难得。
第二天一早,季折玉醒来的时候,身侧的位置己经冷了。
他目光首勾勾的盯着床帐,感受了一下自己酸爽的下半身,很想来一支事后烟。
000贴心道:“系统可以提供数据事后烟,要来一支吗?”
季折玉挑眉:“数据烟?和真烟有什么区别?”
000顿了顿:“没有味道,也没有烟,但可以嘬。”
季折玉嘴角抽了抽,谢谢,倒也不必。
他吐出口气,继续看着床幔发呆:“我真傻,我只知道绑住他,却没想到他还能挣脱。”
“我真傻,真的。”
000耳朵抖了抖,怎么总感觉这个句式这么熟悉,好像在哪里听过。
“不过这件事真的对你的打击这么大吗?”
上个世界季折玉是受好像也没这么难受吧。
季折玉拖着两条面条一样的腿翻了个身,一脸哀怨:“我本可以忍受做受,如果我不曾想过做攻。”
000:“……”
季折玉哀伤了一会儿,问000:“裴尘赫呢?吃完就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