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别动!"沈青棠用她那坚定的手按住楼雪衣那渗出血迹的左肩,银针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,"这箭伤有毒。"
楼雪衣发出一声闷哼,北境战甲下的肌肉紧绷着,他试图表现出无所谓的态度:"小伤而己..."然而,话音未落,
他突然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,"你袖口沾了血——是萧景昀的同心蛊发作了?"
烛火"啪"地一声爆了个灯花。沈青棠凝视着血珠沿着银针滚落,在楼雪衣的肩头凝结成一个奇异的图腾——这个图腾与皇陵壁画上守墓人的标记一模一样。
"这是..."她的指尖微微颤抖,显露出内心的震惊。
楼雪衣突然翻身将她护在身下,三支弩箭"哆哆哆"地钉入床榻。
窗外传来苏沉璧的笑声:"姐姐好眼力,这图腾是巫咸族..."
"闭嘴!"楼雪衣怒喝一声,甩出腰间的匕首,窗外传来布料撕裂的声音。他趁机扯下沈青棠一根发丝,按在自己渗血的图腾上:"看清楚了——"
血迹突然蠕动,组成北境文字:"沈夫人赠长女周岁礼"。
当金锁发出“咔嗒”一声轻响弹开的那一刻,密室中突然刮起一阵阴冷的风。楼雪衣按住锁身,浮现出一张药方:“需要至亲血脉的心头血作为引子...”
“因此,陆九霄才决定拍卖医案。”沈青棠凝视着药方上那熟悉的笔迹,心中暗想:“母亲早己预料到我会……”
楼雪衣突然撕开衣襟,露出心口那道岁月留下的疤痕:“用我的。”他紧握着她持针的手,按在自己的胸膛上,“我是你同母异父的哥哥。”
烛台轰然倒地。沈青棠的银针悬在他心口半寸:“胡说!母亲只生了我...”
"龙凤胎。"楼雪衣苦笑,从怀中掏出半块玉佩——与她颈间残玉严丝合缝,"长子先天不足,被用作往生劫的药引。
而我..."他指向自己后背的守墓人图腾,"是巫咸族利用你哥哥的残魂制造的容器。"
窗外突然传来萧景昀的嘶吼,伴随着铁链崩裂声。楼雪衣趁机将金锁塞进她怀里:"用药后会忘记最重要的人,你选择让他忘记还是...?"
“都别动!”随着一声断喝,苏沉璧如同一道闪电般破窗而入,她的手中紧握着一个琉璃盏,里面盛满了沸腾的血液,仿佛是某种神秘力量的源泉。
“正好三份血脉——”她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指尖轻轻一点,仿佛在空气中划出了一道无形的轨迹。
“巫咸圣女之子、沈家嫡女、还有...”突然,她将血泼向沈青棠,声音中带着一丝冷酷,“被炼成长生容器的你!”
随着血液的泼洒,血雾中开始浮现记忆的碎片:沈夫人那慈祥的面容,却带着一丝决绝,她将啼哭的婴儿放入了冰冷的青铜棺中,棺盖上刻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铭文:“以女为皿,养子残魂”。
楼雪衣的箭尖如同死神的凝视,紧贴在苏沉璧的咽喉之上:“你颈后的巫咸印记——”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。
“是伪造的。”陆九霄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寒风,他的拐杖突然击碎了琉璃盏,显露出苏沉璧后颈真正的沈家军刺青,“她才是沈夫人隐藏的真正嫡女。”
萧景昀的剑如同破空的闪电,破门而入,剑穗上挂着的竟是沈青棠前世佩戴过的珍珠耳坠。他的眼中紫光闪烁,说出的却是北境王族的密语:“日月同辉时...棺开...魂归...”
沈青棠怀中的金锁突然发出耀眼的金光,锁面上浮现出她从未目睹的景象:幼年的自己,正将骨哨放入棺材中婴儿的口中。这一幕如同时间的回溯,揭示了她命运的起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