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章:断骨生花

"这刀......"楼雪衣的指尖刚触到震颤的断罪刃,刀身突然迸出一道血光,在地上刻出与冰棺少女胎记一模一样的纹路。

沈青棠倒吸一口冷气:"她的胎记怎会与你的刀共鸣?"

"阿沅......"楼雪衣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,"当年你究竟......"

"别碰她!"萧景昀的剑鞘"铛"地打落沈青棠伸向少女的银簪,"磁石相斥会触发机关!"

话音未落,被银簪挑落的磁石炸开一道光幕。画面中,侍女阿沅被铁链锁在药池里,腹部狰狞的缝合伤口还在渗血。

"永徽六年腊月......"沈母突然尖叫起来,"那晚接生婆明明说只有一个孩子!"

光幕切换,先太子妃生产的画面清晰可见。接生婆将其中一个女婴按进药汤,狞笑着:"双胞胎?那可不行......"

"所以......"沈青棠颤抖着摸向自己耳后,"我才是被......"

"你是柒号实验体。"冰棺少女突然睁眼,琥珀色的瞳孔冰冷刺骨,"我才是沈宁。"

楼雪衣的刀"铮"地出鞘:"谁把你变成这样的?"

"父亲何必明知故问?"少女嘴角勾起与阿沅如出一辙的苦笑,"母亲用命换来的机会,您却用来找沈家的女儿......"

星象台突然剧烈震动,裂缝中涌出大批傀儡。楼雪衣白发飞扬,刀锋划出冰蓝轨迹:"朔雪埋骨——"

"每用一次雪葬刀法就折寿十年!"萧景昀挥剑替他挡下偷袭,"你不要命了?"

楼雪衣充耳不闻,刀穗又添一缕白发:"带她走!"

沈母却扑到冰棺前撕开棺底衬布:"往生劫的药方?!沈明远你这个疯子!"她猛地转向沈青棠,"你以为自己为什么能活到现在?我换了三次......"

"住口!"冰棺少女突然掐住沈母喉咙,"叛徒没资格提父亲的名字!"

沈青棠踉跄后退:"父亲他......"

"他把你当亲女儿养大。"少女松开手,沈母颈间赫然出现针眼大小的血点,"却让我在暗无天日的地方......"

"阿沅的女儿?"楼雪衣突然劈开坠落的巨石,"那你耳后的编号......"

"零号实验体。"少女抚过耳后发光的印记,"母亲用命换来的......活体解药。"

萧景昀突然拽过沈青棠:"小心!"一根银针擦着她脸颊飞过,钉入沈母喉间。

"知情者死......"沈母盯着针尾的小字,轰然倒地。

楼雪衣的刀突然刺入自己后心,挖出块沾血的磁石:"阿沅藏了钥匙......"

"父亲!"少女终于变了脸色,"母亲说过不能......"

"她最后说的是......"楼雪衣将磁石按进她掌心,"花开的时候......"

整座星象台突然静止,穹顶降下纷扬的花雨。沈青棠接住一片花瓣,里面竟映出幼时的自己在荡秋千。

"记忆碎片......"萧景昀剑尖挑破花瓣,"我们都被篡改了......"

冰棺少女突然笑了,那笑容与阿沅临终前一模一样:"现在明白了吗?所谓真相......"

断罪刃突然发出凄厉的悲鸣,刀身映出最后画面:阿沅抱着婴儿,对楼雪衣的背影轻声说:"......记得看雪莲花开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