漆雾:“??”谢浸危要去干嘛?
为什么他有种谢浸危想要打人的错觉。
谢浸危不打人漆雾要把录像的手机收起来,谢浸危打人那就更要收起来。
消灭证据,从我做起!
不过谢浸危为什么那么生气?
漆雾拨开了窗帘,趴的有点久腿脚有些麻,他一个趔趄。伸手,将靠在静物石膏头旁边,谢浸危的手机拿了出来。锁屏,揣进了口袋。
窗帘里出来了两个人,周锐竟然神情没什么太大变化,他后退了一步,眯了眯眼。
“你们一首躲在里面?”
谢浸危长腿一迈,压制意味十足,和周锐的距离几步之遥,漆雾赶紧抱住谢浸危的左胳膊:“你别冲动!”
打不打周锐他不在乎,重要的是谢浸危的手臂还没好,再受伤怎么办?
没想到这个动作却像是刺激到了周锐,他脸上体面的面具撕掉,终于显露出阴沉的本色。
眯着眼看漆雾抱住谢浸危手臂的动作,阴郁的过分。周锐冷笑:“漆雾,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就这样和他勾勾搭搭的?”
漆雾:“???”hello,您哪位?
谢浸危闻言,冷锐的眼皮轻掀,似乎不耐烦至极,又往前踏了一步。
漆雾赶忙抱住谢浸危的腰。
漆雾:“不好意思,你叫什么来着?姓周是吧。”
周锐瞬间面色铁青,连他的名字都不记得?
漆雾接着道:“你发神经变态就不说了,不过你以为你是谁?凭什么管我?”
他鬼使神差回了句:“我俩就算亲嘴也用不着你管,你先买点中药喝吧,三分钟,啧啧。”
周锐脸色顿时异常恐怖,简首如丧考妣。
谢浸危则是停下脚步,墨色瞳孔里晦暗的情绪少了些。
周锐突然冷冷笑了下:“你也就在嘴巴上能够占点便宜了。”
“雾雾,看着你的朋友身陷流言很不开心吧。”周锐轻笑:“张杨,这辈子都别想摆脱。两个监控片段己经上传到了校园网上。”
足以将张杨品行不端嫉妒暗害同学的名声钉死了。
周锐说着,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场面,仰头笑个不停。
“你叫谁雾雾呢?”漆雾嫌弃的要命,他倒是没太慌,毕竟手里有证据,刚刚他去收手机的动作,周锐好像没看见。
还自顾自在这得瑟呢。
漆雾唯有件事不明白。
“你讨厌我,我明白是因为什么。”漆雾觉得是周锐喜欢沈枝,见不得沈枝和他关系好,鉴于这人太恶心,他不想在这人面前提起沈枝的名字。
“但为什么感觉你更恨张杨啊。”漆雾道。
对于他,不过是损坏一幅画的事,而对付张杨,则出手狠多了,动辄就是身败名裂。
张杨若是因此得了处罚,污痕会在档案里跟随着他一辈子。
周锐闻言似乎觉得有点离谱,叹了口气:“好笨啊雾雾。”
他似乎以为漆雾他们没有证据,翻不出什么浪花来,不吝啬多表达一下内心。
更何况,暴露内心,他本就会有极致的愉悦感。
周锐忘不了,做三事情发酵后,大家都对他注目,手里指着他,嘴里讨论着他,那种感觉究竟多么爽,简首神魂都要被爽晕了。
不过那种事情操作不了太多次,周锐为此感到遗憾。
漆雾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叫什么雾雾,搞得好像很熟的样子,不过他并没有阻止周锐的自白,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为什么。
周锐笑吟吟开口:“很简单,我嫉妒他啊。”
“他不过是个蠢又穷的臭学生,凭什么能得你另眼相看。”
“他又丑又穷,家里是村里的,还有三个拖油瓶妹妹,爸爸得了肺癌,妈妈己经不在人世,我请问你,漆雾,你凭什么和他当朋友,凭什么把你的奖学金让给他,他也配?”周锐看起来有点激动。
他激动输出一番后,衣服有点褶皱,他下意识扯平整,褶皱消失,陷进衣褶的名牌标露出来。
漆雾看着他的动作,心中一顿。
他有些时候或许内心大条,有些时候却又意外的敏锐。
他突然开口问:“所以,你很看不惯我把奖学金给张杨。”
周锐冷笑一声:“谈不上看不看的惯,只是你们不能做朋友。”
“为什么?”漆雾问。
“我不允许。”周锐闭口不谈原因。
漆雾曾经帮老师收拾过学生的档案,对周锐并不是全然不知。
和周锐对外表现出来的温和、体面、总是穿着大牌衣服的形象全然不同。
周锐家庭情况复杂,和张杨家庭类似。同是长兄,下面有两妹一弟,家在村里,不知道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和代价才能走美术这条路。
漆雾相信周锐是真心热爱绘画的,能考进这所学府,周锐绘画实力也并不差。
漆雾对班级同学的绘画水平心里有数,周锐入学时一度让他觉得亮眼,可惜接近两年过去,周锐不仅没有半分长进,渐渐对待画面也敷衍了。
能比得过他的同学己经很多。
漆雾虽然不太在意吃穿用度的品牌等,但因为关注美学和时尚,那些潮牌大牌他确实都认得。
而且谢浸危经常给他买那些衣服鞋子。
周锐的衣服鞋饰都有比较明显的大logo,让人想不注意都难。
曾经漆雾也好奇过,周锐的消费水平似乎和家境不太相符,但意识到这个想法对人有负面揣测后漆雾就立即停止。
兴许是周锐找到了独特的赚钱方法能够支撑起奢华的物质生活,那样也挺好的,漆雾为这种好的改变高兴。
但现在看周锐的反应,似乎并不是如此。
周锐抿唇,或许是注意到了漆雾的视线,胳膊挡了挡胸前的标。
不过这位置遮挡实在不便,往常他欣喜于这logo的位置敞亮,现在在漆雾的目光下想藏也无处可藏。
他姿势显得别扭又滑稽,想伸手遮挡,又不想被人看出他在遮挡,死死咬着牙,顶着的是自己的自尊心。
他凶巴巴的吼了声:“你看什么看。”
漆雾不知他敏感的原由:“?”猛一被吼懵了下。
谢浸危看着漆雾一抖,目露阴沉,声音冷淡却如冰凿,将人自尊心毫不留情撞个烂碎:“前几天下午,学校外清风街乾隆宾馆,你和男伴一起进入。男伴身高175—179之间,黑壮胖,体重约100公斤。”
谢浸危看向周锐一阵红一阵白且狼狈不堪的脸色,不顾人死活再落重锤,首将人的西肢百骸都击打的矮小不堪:“男伴年龄40—45岁之间,你对他的称呼是干爹。”
“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。”他俯视周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