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泠没有说话,只是默默低下了头。她知道,自己的命运己被这道圣旨彻底改变,她与萧景渊之间,恐怕再无可能。
晚上,萧景渊偷偷潜入了国公府。
他翻墙而入,避开了所有的家丁,来到了姜泠的房间外。
“泠儿,泠儿……”萧景渊轻声呼唤着姜泠的名字。
姜泠听到声音,打开了窗户,看到萧景渊的那一刻,泪水再次夺眶而出。
“阿渊,为什么会变成这样?我们该怎么办?”姜泠哭着说道。
萧景渊翻窗而入,将姜泠紧紧拥入怀中,“泠儿,是我没用,没能保护好你。我不甘心,我们一起逃吧,离开这个是非之地,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。”
姜泠靠在萧景渊的怀里,心中满是挣扎。她知道,与萧景渊一起逃离,是她此刻最想做的事情,可她不能不顾及家人的安危。
“阿渊,我不能走。若是我走了,我的家人怎么办?他们会因为我而遭受灭顶之灾。”姜泠痛苦地说。
“泠儿,那我们该怎么办?难道真的要这样分开吗?”萧景渊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。
姜泠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,可声音还是忍不住颤抖:“阿渊,我既为姜家女,身上便担着家族荣辱。我若随你逃了,皇上定会降罪于姜家,到时候,阖府上下几百口人命,都将因我而死,我不能如此自私,置他们的性命于不顾。”
萧景渊眼眶泛红,双手紧紧抓着姜泠的肩膀,仿佛一松手,就会永远失去她:“难道我们多年的感情,就这么不堪一击?我是太子,日后这天下都是我的,可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,这太子之位,这天下,于我又有何用!”
姜泠泪如雨下,她轻轻抚上萧景渊的脸,指尖触碰到他脸上的泪水,心也跟着揪成一团:“阿渊,你是太子,肩负着江山社稷的重任,你要为天下百姓着想,不能因我而自毁前程。”
萧景渊痛苦地闭上眼睛,额头抵着姜泠的额头,两人的泪水交融在一起:“泠儿,没有你,这江山如画,我也视若无睹。”
姜泠哽咽着,心中满是酸涩:“阿渊,别再说这样的话了。从我们出生的那一刻起,就注定无法随心所欲。你有你的责任,我有我的担当。我们之间的感情,只能深埋在心底,成为一段回忆。
萧景渊猛地睁开眼睛,眼神中带着一丝疯狂:“不,我不要只是回忆,我要你一首在我身边,泠儿,再考虑考虑,我们一起走,我会安排好一切,让你的家人平安无事。”
姜泠缓缓摇头,挣脱了萧景渊的怀抱,往后退了一步:“阿渊,别让我为难,我心意己决,我会嫁给靖安王,这是我唯一的选择,你回去吧,以后,莫要再来找我了。”
萧景渊看着姜泠决然的模样,心中一阵剧痛,仿佛有一把刀在狠狠切割着他的心:“泠儿,你真的如此狠心?”
姜泠别过头,不敢再看萧景渊的眼睛,生怕自己会心软:“阿渊,对不起,忘了我吧,好好做你的太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