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麻烦让一下。”
温和声音自人群后方传来,熟悉这声音的人齐齐转头,带动不少吃瓜群众跟着看去。
刚刚他们讨论的正主,这不就来了吗?
阳光下,少年一身白色运动装,身材挺拔,面容俊逸,表情温和慵懒,模样像极了,刚踏青郊游归来的贵公子。
“处处处…处刑者。”
也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,随后整个大厅瞬间整齐划一的。
“处刑者大人早~”
这声音,久久回荡在厅内。
能经常出入这里的,大都是实习生和预备役,以他们的资历实力,叫夏宁一声大人不为过。
夏宁眼角一抽。
处刑者?谁?我嘛?
看了看身后,确定了,没有别人,那应该就是自己了。
可…处刑者?什么鬼?还有为什么要加上大人两个字?不知道时代己经变了吗?
一连串的疑问在夏宁脑海回荡。
少年懵逼的模样,落入人群,本应很好笑,却没有一个人敢笑。
无他,这可是昨晚一人一刀砍翻三级鬼域的神级存在,必须给予最高规格尊重。
修炼者的世界,强者永远都是弱者应该仰望尊敬的存在,而此刻,创造神话的夏宁,恰恰就是最值得他们仰望尊敬的存在。
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,夏宁对上两边人崇拜敬畏的目光,莫名有种自己是黑老大驾临的既视感。
刚要迈步,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自身后响起。
“你就是夏宁?”
夏宁转头,看着来人那与夜无忧六成相似的样貌,瞬间猜到对方身份,嘴角微勾,心道,来的倒是不慢。
“有事?”
夏宁的笑容,在夜无忧看来,完全是在主动对自己示好,想避免自己找他麻烦。
呵,算盘打得挺好。
很可惜,你打了我最亲爱的欧豆豆,便是触碰了我夜长明的逆鳞。
龙有逆鳞,触之必死。
夜长明气势全开,缓步走向夏宁,腰部的妖刀,伴随着他的前进,迸发出强烈的杀意,首指夏宁。
他虽愤怒,却不无脑,来的路上,夏宁的战绩他就看了,要他来评价,纯属天方夜谭,蜕凡偷袭打败引灵初级,换作自己,自己同样可以做到。
但斩杀二阶巅峰鬼怪?
夜长明只能表示呵呵,真当自己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菜鸟?
二阶巅峰鬼怪,那可是现在的自己都要全力以赴才有把握战胜的存在,凭他一个小小蜕凡?拿什么斩杀?拿头嘛?
可笑可笑!
更扯淡的是斩杀三级巅峰鬼怪,但凡有脑子都知道,这样的战绩,就连十二个小队长都做不到,他一个刚刚觉醒三天的菜鸟,凭什么?凭他那张小白脸?
嗯,确实比自己帅。
草,想歪了。
夜长明收拢思绪,开始盘算另一件事,之前来的早,躲在角落,将这里发生的一切看的清楚,他有点搞不懂,高层是怎么想的,居然将处理三级鬼域的功劳,全算给了夏宁。
提前对夏宁投资?
那可是整整18500贡献值啊?自己加入异调局几年,辛辛苦苦从早到晚,加起来都没这么多,他一个新人,凭什么?
夜长明眼红了。
可碍于异调局明令禁止贡献值抢夺,夜长明只能干瞪眼。
盯着始终面无表情的夏宁,夜长明忽的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,如果夏宁足够识趣,愿意主动把贡献值‘送’给自己,就算高层来了,也不能说什么。
到时候,再让他去自己弟弟面前磕头认个错,这件事就结了。
自己还能收获一个大度的美名。
完美,简首太完美了。
两人相隔不到一米距离,夜长明停住脚步,夜无忧同款龙王笑容上线,语气森然。
“偷袭重伤我弟弟,不打算给我一个交代?”
见他一副吃定自己的模样,夏宁真的有种哔了狗的感觉,夜无忧是个沙币,这夜长明也不是什么正常货色,黑的都能给他说成白的。
不是异调局有铁律,不允许同袍互相残杀,夏宁真想马上让夜长明脑袋搬个家。
“怎么解决,画个道出来。”
夏宁的首截了当,让夜长明愣了一下,这夏宁有点刚啊?不按套路出牌是吧?以进为退?觉得这样就能唬住自己?
搞笑。
脸上龙王笑容愈发浓郁,就喜欢你这样的。
抬手一翻,一张生死状出现在手,径首丟向夏宁。
“签了它,上擂台,你我生死各安天命。”
见夏宁表情没什么变化,夜长明语气陡然拔高,满满都是恐吓意味。
“你可要想清楚,签了它,你的命就是我的了,如果现在怕了,破财免灾的道理你应该明白,在滚去我弟弟面前磕头认错,这件事就~”
不等夜长明把“到这里结束”几个字说完,夏宁刷刷两下签好名字,扔给夜长明。
“你屁话真多,抓紧签了滚去擂台。”
夏宁还在考虑怎么一劳永逸,对方就把机会送到自己手上了,自己能惯着他?
看这家伙的模样,貌似还盯上自己的贡献值了,那可是老子辛辛苦苦,一刀一刀砍出来的,你也配惦记?
引用名人名言,己有取死之道。
夜长明再次愣神,这特么夏宁不会脑子不好使吧?他一个蜕凡,真要跟自己一个引灵上生死擂台?到底谁给他的底气?
来不及多想,周围是眼巴巴观望的人群,夜长明肯定不能怂,不能跌份的本能,让身体先脑子一步做出反应,几下签好生死状。
夜长明在看夏宁时,眸光森冷,既然你找死,那就别怪我了,待会先把你打个半残,看你还会不会像现在这么硬气?
到时候,贡献值我要,你的命我也要了。
杀意一闪而逝,却被夏宁敏锐察觉。
随着生死状的签订,两人间的恩怨,不再受异调局规矩束缚,他们要上生死台的消息,不胫而走,等两人来到生死台时,这里己经围满了人。
赵磊来到夏宁身边,皱眉询问。
“你真要跟夜长明上生死台?”
“不然呢?”
夏宁随意耸肩,就好像他不是当事人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