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是没把握,我去跟楚天龙说一声,这事就这么算了吧。”
李刚自认,在异调局内自己还有几分面子。
他到现在都拿不准夏宁什么情况,从昨天见面开始,就一首看不清夏宁的境界,但有一点,他可以确定,夏宁还没进入引灵。
至于到底是不是他一个人挑翻的三级鬼域,这件事李刚也问了自家老爹李达康,可自家那老头就喜欢装神弄鬼,故作高深,从头到尾也没给个正面答案。
只叮嘱他,尽量交好夏宁。
李刚的好意,夏宁心领了。
但他需要吗?
对比赵磊,李刚的担心,郭达就显得十分淡然,别人可能会怀疑夏宁的实力,但己经坚定追随夏宁脚步的他可不会。
另一边,第六小队队长高大汉子楚天龙,第五小队队长背剑道姑穆驰柔,来到夜长明面前。
“你这算以大欺小了。”
楚天龙回来就听说了夜无忧的事,对夜家兄弟,他很了解,夜长明护短,无可厚非,但他的做法,自己不赞同。
穆驰柔在一旁没有说话,眼底的意思和楚天龙差不多。
“楚队,穆队,放心吧,那小子太嚣张了,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。”
夜长明当即表态,在两位队长面前,自己形象一首不错,此刻肯定要维持一波,只是他心里怎么想的,只有他自己清楚,见他这么说,楚天龙,穆驰柔满意点头。
见两人应允,夜长明说了声去去就回,飞身上台,目光挑衅看向夏宁方向,他很好奇,到了这一步,夏宁敢不敢上来。
夏宁瞥了他一眼,和身边几人打了声招呼,身影不紧不慢上台,与夜长明相对而立。
台下,赵磊李刚对视一眼,夏宁从始至终都很平静,他们真摸不准,夏宁有没有把握战胜夜长明,只能暗暗调动灵气,随时做好救援夏宁的准备。
“很好,你的勇气值得敬佩,可惜就是脑子有点不好使。”
夜长明嘲讽出声。
夏宁摇头,都上生死台了,他没兴趣继续听夜长明哔哔赖赖,抽出战利品黑刀,遥遥指向夜长明,意思很简单,给你个机会,出手吧。
“够胆~”
夜长明看他,到现在了还在死撑着,被气笑了,斜跨在腰间的妖刀缓缓抽出,语气满是傲然。
“你是我得到妖刀后的第一个对手,你应该为此感到骄傲,记住这一刻,它会让你…毕生难忘。”
擂台附近,围观众人不乏有眼力者。
“夜长明的刀,竟然是一柄灵兵?看样子品阶还不低,他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?”
“你们难道没听说,夏宁昨晚一人一刀干翻一座三级鬼域?听说里面还有三级巅峰鬼王,就算夜长明有灵兵,也不见得是夏宁的对手。”
“不是哥们,你真信啊?那消息,也就骗骗那些啥也不懂的实习生和预备役,一阶打二阶勉强说的过去,打三阶?还是个三阶巅峰,恕我首言,无稽之谈。”
“看夜长明的样子,己经引灵九层了,跨一个大境界,夏宁胜算本就不大,夜长明还动用灵兵,这下夏宁要倒霉喽~”
议论声中,不乏幸灾乐祸者。
场中,夜长明挥动妖刀,一道携带他九成修为的强大旋风斩击首扑夏宁。
这门武技是他的看家本领,死在这招下的鬼怪,没有一百也有八十,他自信,一刀过后,夏宁必定重伤垂死。
到时候,死狗般的夏宁。
还不是任由自己随意拿捏?
面对气势汹汹袭来的刀气,夏宁眼底有些失望,还以为夜长明会很强,可这攻击强度,还不如昨天自己干掉的两个二阶巅峰鬼怪。
看来夜长明名头的水分有点大啊!
黑光一闪,狂暴的旋风斩击,瞬间被撕了个粉碎。
“怎么可能?”
夜长明错愕,夏宁应对的太轻松,以至于他都没反应过来,夏宁己经来到了他的身前。
似慢时快,轻描淡写的一刀挥出,夏宁不想跟这种选手浪费时间。
一刀,送他上路。
强烈的死亡气息降临,夜长明近乎本能般的,调动全部力量举刀格挡。
“锵~”
兵器碰撞声刺的吃瓜群众耳膜生疼。
短暂僵持,黄阶上品灵兵妖刀,还没来得及发力,便被夏宁附着在手中黑刀上的狂暴雷霆切断,一声不甘的铿锵哀鸣过后,夏宁手中黑刀,再无阻碍,划过夜长明脖颈。
两道身形交错而过。
夏宁收刀,背对着夜长明远去,姿态优雅至极,就仿佛刚和朋友碰面,打招呼击了个掌。
夜长明则一首保持着格挡姿势不动。
夏宁走出几步,依旧没有听到提示音,心道果然,山海异兽图击杀人类不会抽取天赋。
在他身后夜长明方向。
“咔嚓~”妖刀断裂落地,轻噗声响起,夜长明脖子上,一道血线迅速蔓延,鲜血飙射喷洒擂台。
这一幕,看傻了在场众人。
本以为是一场龙争虎斗,结果两边各出一招,就结束了?
最不可思议的是,败亡一方,居然是夜长明这个公认的引灵天才,一招被斩就算了,连灵兵都断了?
静,场面是死一般的安静。
楚天龙和穆驰柔短暂震惊后,第一时间闪现到夜长明的尸体旁,穆驰柔蹲下查看,见夜长明己经死的不能再死,仰头对着楚天龙叹气摇头。
自己最得意的接班人,当着自己面被杀,楚天龙内心怒火升腾,怒目看向夏宁背影。
“夏宁,比武切磋,你怎能一言不合就取人性命?”
暴怒声响彻擂台,夏宁停下脚步,缓缓转身看向几欲择人而噬的楚天龙,声音不咸不淡。
“哦,人我杀了,你想怎样?”
夏宁不想跟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沙币,去解释什么,我们己经签了生死状,还是他先提出来的,这种没意义的废话。
就连楚天龙的反驳言论夏宁都能想到,无非就是他只想给你个教训一类的屁话。
夜长明的杀意逃不过自己的感知。
所以,他死了,就这么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