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疏桐把沈昭的信纸折进围裙口袋时，后颈突然一热。不对劲，有东西在我的后面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是那疯批剑客站在身后，剑穗扫过她手背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吓我一跳。
“我……”他喉结动了动，铁剑在地上划出半道弧，“想写封信。”。。。。
说吧，“又要挑战谁？”林疏桐转身，看见他耳尖红得像刚煮好的虾。
沈昭摇头，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，边角沾着暗红渍，“给师父写封道歉信，还有……一封情书。”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后堂传来谢砚舟的笑：“疯批剑客也要谈恋爱？”沈昭剑柄撞在桌角，“我在原世界救过一个姑娘。她总说我太狠，杀人时眼睛像淬了毒。”他低头盯着自己掌心的老茧，“可我……其实想告诉她，看见她哭，我比被人捅十剑还疼。”
白砚不知何时站到桌边，递上一支青竹笔，笔杆刻着细碎剑纹。
“用我的。”他声音轻得像檐角风，“写着有力量。”
沈昭捏笔的手在抖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第一行字歪歪扭扭：“师父，那年我偷您的剑去报仇，您追了我三天三夜。”林疏桐踮脚看，见他写“您骂我疯，我骂您迂”时，笔尖戳破了纸。。。。。。
“这句太冲。”她抽走纸，从柜台摸出块桂花糖塞他手里，“改成‘您追我的时候，鞋跟都磨破了，我却只顾着往前跑’。”。。。。
写情书时更费劲。
沈昭咬着笔杆憋出句“你是我的光”，林疏桐“噗”地笑出声：“太俗！换成‘你蹲在巷口给小猫喂鱼干时，笑容比我擦了十年的剑还亮’。”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沈昭耳尖红到脖子根，笔尖在纸上洇开团墨迹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重新写时，他突然抬头。。。。。：“她总说我像把没鞘的剑。”林疏桐托腮：“那你就写‘我愿意为你铸个鞘，软的，暖的，能装下所有没处撒的疯’。”
最后一个字落下时，沈昭的剑尖突然泛起金光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机械音“叮”地响起：“故事泡稳定度：99.5分。”莉娜从厨房探出头，发梢沾着面粉：“是爱！爱成了魔法！”。。。。。。
沈昭把两封信叠成小方块。
道歉信投进火盆时，火苗“轰”地蹿高，映得他眼角发亮；情书被他举到窗口，风卷着蓝雾涌进来，信纸却稳稳飘向云端。
“过去的事就烧了。”他把剑穗系得更紧，“我要为未来活。”
林疏桐拍他后背：“下次带那姑娘来，给你们调杯‘恋爱指南奶茶’，加双份甜。”
话音未落，玻璃外的蓝雾突然凝成漩涡。
风卷着碎叶撞在门上，“吱呀”一声——
门开了。
穿黑袍的人站在阴影里，领口露出半张脸。
没有眉毛，没有睫毛，眼睛是两个漆黑的洞，像被挖走了所有光。
他开口时，声音像锈了的齿轮：“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