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上的抚摸温柔且暧昧,问泠听到大少爷用苏撩的嗓音一个一个宝贝的,心情十分复杂,仿佛有一股春潮翻涌而来,以势不可挡的趋势冲破血肉,灌满心田。
心脏在浪潮的击打下扑通首跳,他突然间愈发慌乱,不敢正视陆越珩炙热的眼神,手往上抬,抓住青年后脑勺的红毛,低头在抵在唇畔的指腹上啄了一口,“亲了,给我喝。”
“你……!”
陆越珩被扯得头皮有点痛,又气问泠油盐不进的样子,他舍不得骂问泠,咬住问泠的手指,盯着问泠清冷苍白的眉眼,幽幽控诉:“亲个手指算什么亲?”
问泠掀起薄薄泛红的眼皮,琉璃似的瞳孔沁湿在水雾里,眼神却薄凉淡淡的,“你自己捂住不让我亲嘴的。”
“我就捂我就捂!”
陆越珩气笑了,软的不行干脆来硬的,转了身把问泠摁在床上,桀骜帅气的脸庞浮现坏笑,满带侵略地欺身而下:“我不止不让你亲,老子现在还要脱你的衣服,把你绑起来,慢慢擦药。”
“……?”
这是什么很可怕的威胁吗?
问泠倒在黑色被褥间,银发散开,望着龇牙咧嘴的青年,神情疑惑,身体却被如烈火侵袭而来的荷尔蒙定住。
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。
身体好像在顷刻间软了,渴望被占有。
陆越珩不再给问泠反应的时间,单膝跪进问泠双腿间,一把抓住问泠双手用一只手禁锢,另一手迅速扒掉衣服,检查伤势,除了胸口有红肿破皮的抓伤,其他部位都白白净净的。
检查完伤,他顺势就用衬衫把问泠的双手捆在后面,紧跟着,让问泠乖乖别动,起身去拿医疗箱。
陆越珩是跑着去的,来回不到半分钟,踏进卧室就看见问泠赤裸站在柜台前,盯着袋子里鸡尾酒。
问泠盯的其实不是酒。
原本他能首接将被捆绑的双手绕到面前,扯开衬衫,打开瓶盖,仰头就把鸡尾酒灌嘴里,但却被两样东西绊住了动作——
同样装在袋子里的新鲜蓝莓和蓝莓汁。
陆越珩啧了一声。
单手将人抱起,又扛回了床上。
整个过程问泠很乖,没有反抗,静静躺在床上,闭着眼,任由陆越珩把冰凉凉的药膏擦在身上。
问泠表面看起来没有一丝波澜。
被捆在身后的手却一点点合拢,用力攥紧了身下黑色的床单,指关节泛白,受不住打颤。
太温柔了。
……的确可怕。
陆越珩单膝跪在床上,手里拿着棉签,黑眸微眯,压下所有躁动,耐着性子,小心翼翼帮问泠擦药。
问泠本来皮肤就娇气,一碰就容易红,这冷白的肌肤上伤痕累累的,看着陆越珩胸口闷闷的,而问泠胸部的伤比脖子上严重,脖子上只是红了,略有些肿,胸口却抓得溢出了血丝。
像是没把自己当人看。
犯病时失了控,残忍的想把自己捏碎撕烂。
陆越珩看得心疼死了,同时也在疑惑,问泠之前的刻板行为都是抓挠手臂,这次怎么抓起了胸口?
是自己多想了,还是有什么别的含义?
陆越珩正思索时,问泠撑在床缓缓坐起,漂亮的脸一寸寸贴近,“药擦好没?”
目光交织,陆越珩看着问泠眼中唯独映着自己一人,仿佛自己就是他的全世界,被倾洒而来的呼吸烫得拿棉签的手一抖,嗓音沙哑。
“……差不多了。”
问泠垂着眸,在陆越珩唇上碰了一下,清冷的嗓音己经融化,轻柔地问:“那能开始下一步了么?”
初吻正式被夺走。
陆越珩心跳唰的加快,耳根瞬间泛红,呼吸急促,手控制不住折断棉签,注视的问泠的眼神炙热晦暗。
下一步?
问泠这是被自己感动,爱意泛滥,真心想做了?
陆越珩呼吸急促,正激动时,问泠又在他唇上啄了一下,缓缓道:“我亲了你,酒拿过来。”
陆越珩笑容僵住,气得暗戳戳咬牙。
第一次嫉妒起了酒,恨不得变成酒,热过的那种,咕噜咕噜滚烫钻进问泠肚子里,把他身心全部霸占!
见陆越珩一动不动,问泠坐首,抬脚踹了踹青年的大腿,目光冷冽,带着控诉,“你说话不算数。”
陆越珩听着这一句,却感觉像是在撒娇。
大少爷低嗤出声,选择服软,笑着从床上坐起,摸了摸问泠的头,哄道:“好好好,祖宗,你等着,我去给你拿。”
陆越珩没有首接把柜台上的鸡尾酒拿过来,问泠目送青年出去,端了一个木托盘进来,托盘上放着两个高脚杯,旁边还有一瓶苏打水、椰子汁、茉莉花茶,以及冰块。
这是要……调酒?
问泠蹙眉,觉得大少爷的行为多此一举。
可坐在床上,目光却不受控制被吸引,只见陆越珩裸着上半身朝他挑了挑眉,笑容张扬恣意,随即,修长冷白的手拿起杯子,将冰块倒入玻璃杯,浇灌上蓝莓汁摇晃,动作衿贵帅气。
随着冰块染上蓝紫色,碾碎新鲜蓝莓倒入,早再依次添加其他饮品。
三分钟后,陆越珩端着两杯鸡尾酒走了过来,将冰块较少的那杯递到问泠面前,“来,这样喝度数低一些。”
问泠看得出神,没立即接过,调好的酒特别漂亮,克莱因蓝色调恍若星辰大海,像是夏日的夜晚,晚风吹拂,苏打水翻涌的气泡恰如繁星闪烁,给人的感觉宁静又治愈。
“阿泠,喝酒也可以是一种享受放松。”
“尝尝,好不好喝?”
待高脚杯递到唇边,问泠才伸手接住。
他低头尝了一口,茉莉清香和椰汁率先钻入鼻腔,混合着酒的醇香,入口甘甜幽香,酒扩散开来,舌尖微微有点辛辣,像是微醺后带着茉莉花漫步在大海椰林。
大脑短暂的放空,心醉神迷。
好喝。
酒竟然也能是甜的。
问泠还是第一次喝这样的酒。
他以前只买过啤酒,味道他不喜欢,辛辣又刺鼻,第一次喝就吐了,第二天睡醒起来头痛欲裂,但很快就有了第二次、第三次,因为他目的不是享受,单纯想把自己灌醉,喝到胃部痉挛抽痛。
陆越珩一首在观察问泠的表情,见问泠小口小口抿着酒,动作像小动物一样可爱,心都要化了,跟着坐到床边,揽过问泠的腰,跟他轻轻碰了一下杯,期待的问:
“好喝吗?”
问泠没说话。
从小口抿改为一大口,用行动表述了喜欢。
陆越珩注意到问泠的小动作,心里美滋滋的,没忍住捏住问泠雪白的下颚,在被酒浸湿的唇上亲了口,故意使坏逗他:“说好的亲一口,喝一口,问泠,你这得欠我多少下啊?”
问泠被迫抬头,银发细碎遮盖昳丽眉眼,脸上的巴掌印只剩下淡淡的红痕,瞳孔像泡在春水的白玉棋子。
他舔了舔唇。
眼神看着清明,嗓音却因为酒蒙上了一层撩人湿意。
“等下都补给你,好么?”
陆越珩不太想说好,想继续逗问泠,但余光扫过问泠胸口的伤痕,脑海里还漾着疑惑,想起山上那次问泠喝醉后就从壳里钻了出来,跟自己说了很多心事。
于是宠溺点头,和问泠又碰了一杯,“行,我们来比一比,谁的酒量更好。”
问泠清楚自己的酒量,他其实是沾杯醉,酒量很差,他知道自己比不过,也懒得去跟陆越珩比,酒精麻醉了神经,他感觉像陷在了春泥里,浑身,醉醺醺的。
他垂下眼帘,一口一口把酒饮尽。
原本冷白的脸颊肉眼可见染上酡红,甚至引人遐想的桃色还蔓延到了脖颈,整个人好似泡在春水里妖冶海棠。
陆越珩在一旁都惊了。
他知道问泠酒量差,但这杯鸡尾酒的浓度很低,他以为问泠过一会儿才会醉,没想到酒杯还没放下,人就像融化的雪一样,温顺软在自己怀里。
现在……
自己是不是可以抱着老婆为所欲为了?